“我看过，印象还挺深。” 叶修旋开打火机，火苗“噼啪”着跳跃出现，他笑笑，眼神怀念。
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间很小的屋子里。真的很小，但又热闹，是他和他和她的家。
沐橙去上学的时候，偶有空闲，他们两就看电影打发时间。电脑屏幕能有多大，两个人挤在一起也不觉得麻烦，叶修更是索性一歪头，倚着苏沐秋的肩膀，苏沐秋嫌弃他，可从没有推开过。
电影就是在那时，和苏沐秋一起看的。
他一直记得，记得那个家里发生的一切，包括琐碎小事，财米油盐。
叶修左手笼着火苗，凑近烟头，点燃。
丝缕的烟开始若有若无的缠绕住他。
“你说，永远有多远？” 苏沐秋问枕在他肩上的叶修。
叶修没有说话，他闭着眼，温热绵长的呼吸撩动苏沐秋裸露的脖颈。
“真是的，看睡着了……” 苏沐秋小声抱怨，音量却一低再低，他微笑着，轻轻勾住叶修蜷缩的小指。
“我们一起打荣耀，拿到冠军，一起和沐橙过下去，看她长大……这样的话，大概就是永远了吧？”
叶修望向窗外，点点灯火好似银河落入凡间。
他想：“沐秋，你什么时候再问我一次啊？”
那么我会回答你，像电影里那个别扭却又深情的男人一样，回答别人，也是回答自己。
叶修从未告诉苏沐秋，他那时其实没有睡着，也就从不曾回答过那个问题。
可是，可是——
他早就有答案了，是对苏沐秋的回复，也是一辈子的诺言。
阖眸枕在苏沐秋肩上的少年眼睫轻颤，露出笑。
点着烟的男人靠在墙上，在心里勾勒出一个人的身影。
永远有多远？
不远啊，就在你我之间。
“After all this time?”
“Always.”
—END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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